木参次

是甜甜甜餅

＼祝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1500粉感謝！／

Side：綠谷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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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權書：

菸酒，愛與真心話　

作者：あや

201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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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尴尬，不管是我还是废久酒量坦白讲都挺差。我绝对忘不了二十岁那时第一次喝酒的情景。那天真的给旁人添尽了麻烦……总之是段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重温的过往。但我却还是可以清楚地回想起，好像那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废久那混帐，铁定把它当成是几亿年前的历史一样全拋到九霄云外了吧。

　俗话说酒后见本性。剥开外皮，揪出隐藏在底下的部分。也能说是种不容小觑的药物。这是个有关被此药侵害的废久与遭受连累的我的故事。

废久与酒

　就在上周，我收到了切岛说要办同学会的消息。我盯着那串文字，吊起眉尾。同学会…同学会啊。虽说对那种敦亲睦邻的聚会没什么兴趣，如果还是那帮人的话去露个面也没差吧。——但废久十之八九也会参加这点又让我犹豫。现在八成也在隔壁房读着同条简讯的废久，绝对会慌慌张张地跑出房间大喊：「小胜！要开同学会耶！我们一起去吧！」边说还边带着一抹活像小鬼般天真的傻笑。想到这而大叹口气时，便听见咚咚咚咚的跑步声，那人打开我的房门。废久站在门口把脑袋探进来，说：

「小胜！要开同学会耶！我们一起去吧！」

　哈，看看是谁来了。怎么这家伙会这么好懂呢。眼见我无动於衷地滑手机，废久随即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很痛放开少碰老子！虽说满脑子都被这些话占领了，我却依然故我，持续无视废久的所作所为。怎奈废久的烦人程度二度升级，死缠烂打地把我的手拉起来。

「小胜！他们可是你以前上学唯一的好朋友喔？你要是不去结果变得更边缘怎么办！我说小胜你有在听吗！」

「…会不会讲话啊！我也不是只有高中的朋友好吗！」

「诶？有吗？谁啊？啊，难道是在讲我？」

「最好是啦混蛋死书呆！当心老子宰了你喔！」

　不加思索挥动手臂后，自以为意会的废久连忙松开闪躲。真让人火大。比谁都还要会惹毛人的地方真心让人火大。嘁地咋舌，但也没那閒工夫再深究。然而废久却反过来进攻。这也一再证明，绿谷出久他妈真是个很不会看脸色的混蛋家伙。

「小胜拜托啦。我们一起去嘛？你看切岛他们也都在，去了也不会无聊啊。」

「……话说你为啥这么想带我去啊？」

「诶、」

　废久一时间变成石像。然后手抵著下巴，撇著眉毛在那边自言自语个好半晌后才启口说：

「…因为有小胜在，我比较开心吧？」

「好的驳回。老子绝对不去。」

「诶诶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去了準没好事对吧当我白痴啊！」

　我们才刚满二十岁。虽说跟家人喝过酒，却还没跟朋友喝过。就连我跟废久也只有喝过几回，而且还只是一瓶罐装瓶酒的程度，换句话说，我们也只看过彼此微醺的状态。同学会、许久未见的老友、一群雄性蠢蛋，怎可能不起哄。数十个人溃不成军动弹不得，最后由幸存的可靠家伙看护照顾。我只能看见这种坏结局。再来我也清楚废久大概是全部人里酒量最差的那个——结果到头来还不是要我来帮他收烂摊子！

「算我拜托您了小胜…恳请您来参加同学会好吗…一定会很开心的。拜托拜托拜托…」

　斜视著膝盖都要贴到地板上的废久，我回心转意。干脆撒手吧。反正再跟这抠开启卢人开关的傻蛋多费唇舌也是白搭。不过也不能白白给他甜头，而是决定加上但书才松口放行。我把身体转向废久，尽可能用听上去很有威严的低沉声音对他说：

「废久，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小胜！」

「酒不过三巡。绝对不能喝超过三杯酒，懂吗？只能三杯。敢毁约管你是同学会还是什么会，都別想再叫我陪你去。…做得到吧？」

　确认般一遍遍重申，废久听了有些讶异地睁大双眼，接着愣愣地点头。很好，这样大概就没问题了吧。告诉切岛我们两个都会去之后关掉手机。那天，我满怀着啥事都不会出错的期望，望向身旁的废久，看这小子好像很开心似地还用鼻子哼着歌，我不禁暗自感叹，真不愧是从以前神经就大条得让人直摇头的奇特人种哪。

＊＊＊

　同学会当天，距离高中毕业也才过两年，等真打了照面以后却仍不免感到怀念。顺势踏上职业英雄道路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也有被踹到偏远地方的家伙。说起那些常在附近看见的英雄，差不多就饭田、轰跟切岛那几个。还有废久。我不晓得女生都干嘛去了，但听废久说丽日好像也真的成了职英。不过也就只知道这些。我通常对別人都不抱多大兴趣，只在乎自身达到多少成就。以前同学打算选择什么道路，那都是他们的自由。

「爆豪～！好久不见脸怎么还是那么臭啊？」

「…你別管。」

「干嘛啊，真冷淡。难得来了就再更开心点嘛！」

　这么跟老子讲话的切岛和上鸣。看来这帮头脑光溜溜的家伙还没半点想拆伙的意思。虽说也不会得寸进尺到哪去，但一旦被缠上了就很难摆脱。这点我可是从学生时期那会儿便理解得透彻。是能用不即不离一语概括的关系。我佯装聆听，不时偷瞄著废久，得知他正和饭田跟轰熟络地谈话，手上握着的想必还是他的第一杯啤酒。很好很好，看来有乖乖遵守约定。但这聚会也不过才刚开始，接下来好戏才要上场。却在收回视线的瞬间和废久对上了眼。见缝插针地挥起手来的他。下意识不小心回打了招呼的我。再来是不巧注意到大家眼尖的目光的自己。…我，是笨蛋吗？

「呼～！什么嘛爆豪！你这不是跟绿谷打得火热吗！」

「蛤、…屁咧！白痴就少给老子睁眼说瞎话！」

「不是我要说，再装可就不像啰这位太太～！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哦！讨厌啦—！感情又再升温啰！这对竹马！」

　起哄得上瘾的切岛跟上鸣。他们的大嗓门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我羞愤起自己的失态，牵拖地一并怨恨起废久的白目。都是那小子的错，这混帐。

　姑且先申明，在场的人对我和废久在交往的事一概不知情。我们也是毕业后才交往，没人知道很正常。在这些人的印象里，我跟废久还保留着「关系很差的童年玩伴」的关系。还以为时机正好才松口参加，结果根本超危险。

「我跟废久哪可能交情好啊？讲话多经过大脑好吗死杂鱼。」

「呜～～居然还是那不变的毒舌配方啊喂！感觉好像快飙泪了啦啊啊啊啊。」

「吵死了闭嘴你个死醉汉。」

　草草敷衍著上鸣后自己也小酌个几口。虽然喝酒的资历还很浅，却仍搞不懂这种东西到底是哪里好喝。结束一天工作后喝还味道挺不赖，不过此时坐在酒席上却压根不这么觉得。一点一点缓慢喝着，我又忍不住看向废久，这次他并没有留意到我的视线。盯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叫他看我。

　聚会接近中段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喝得酒酣耳熟的地步。別说男的了，连女生也有好几个脸都喝红了。废久也喝到了最后的第三杯。我也有点醉了。就在浮躁吵闹的气氛当中，冲出一道极端突兀的声音。是班上名列第一的问题儿童峰田。只手拿着装酒的竹筒，叽哩呱啦地不知道在叫嚷著什么。内容是啥我没听懂，但听身边的切岛一喊就瞭了。

「喂！要玩国王游戏啦！」

　凭这一声男生就全聚齐了。

　先做好国王跟按人头算的号码，不管国王下达什么指令都得照单全收。记得好像是这样的游戏。没怎么玩过的我不算很懂规则，但只要看着別人玩应该就没问题。峰田手拿的好像就是籤筒，大家围绕着他开始抽签，等我抽出最后一支籤后，切岛马上大声说：「一—二！」同一时间，一起亮籤。这轮的国王是——

「是我。」

「是轰啊！」

「很合又好像不合！」

　对旁人箭矢般的吐槽视若无睹的轰转向身旁的废久跟饭田，问他们该怎么办才好。果然这家伙也不会玩啊。毕竟全程都挂着一张「我是第一次参加酒会」的脸嘛。

　废久钜细靡遗地对轰讲解著。大概是理解了吧，轰扬起了声音。咕嘟，周遭的男生们无不紧张地大吞口水。没问题吗？就是这种家伙才更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指令啊。受氛围感染，我也不禁冒起冷汗来。嘶，轰吸了口气。接着突地瞪圆眼，如是放话：

「五号跟二号一口干。」

「这命令朴素过头了吧！」

　仿佛溺水的人终于上岸，旁边的切岛噗哈地大叹口气。确实是很朴素的指令，但抽中的是我可就另当別论。是我，当我这么脱口而出后，不知为何上鸣把我拉了起来。被指名的人貌似要站起来的样子。真麻烦。

「还有一位幸运儿是谁呀？！」

「…啊，抱歉…是我…」

　废久边说边软绵绵地举起手来。呃，我脸色铁青。注意到我的反应，旁人马上帮腔：也还好啦，又不是那种得一起合力达成的指令。话说归说，但我担心的点完全不是这个。问题在答应照做的话，废久就会打破只喝三杯的约定。算了，也只是喝超过三杯一点而已，或许根本没事。不太放心地看过去，朝废久点了下头。废久像是看懂了我的暗号，也拿起手中又重新斟满的杯子站了起来。

「爆豪跟绿谷的回合—？！预备、」

　在峰田助兴的喊声之下，没品的起哄声也此起彼落。喝！喝！喝！被这些自得其乐的起哄声吵得满肚子的我瞬间干完了整杯酒。几乎在同一时间，废久也喝干了。哈…地吐了口气之际，头一瞬间有些发晕。这波酒精对我而言也不过是这种等级的冲击。至於废久…移转视线，废久在对面也直朝我傻笑。啊啊，嗯，说不定意外还挺行的嘛，这家伙。

「明明不过是个废久…」

「啊？爆豪你怎么啦？」

「啥事都没。」

　之后，国王游戏也马不停蹄地进行著。对喜欢的人告白、抱一下、还是牵手什么的，还真是一群童心未泯的二十岁大龄儿童。气氛炒热后，酒气也更加浓厚。就连从刚刚到现在脸都只是稍微微醺的轰跟饭田，这时脸已经完全泛红，全心投入在游戏中，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很嚣张的家伙们也毫无自觉，而我也一样。

「下一个国王是！？」

「是‧我‧啊！」

「来啦—！是切岛！」

　欢呼声之所以兴起，全都要归功於切岛很会造话题的关系。连一旦抽中我跟废久都可能搞糟的气氛都能往好的方向挽救，逗得台下观众哈哈大笑。面对期待着接下来的超展开而安静下来的群众，切岛扬起一抹不祥的笑容，敞开了双臂。这下惨了，心里全是不祥的预感。

「天下世人肯定料想不到吧……我在此命令关系世界第一差的两位竹马迅速打好关系！」

「喔喔？！真的假的啊切岛！你也太敢了！」

「就是要有这等气魄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爆豪跟绿谷请起立！」

「给老子等一下啊喂！这游戏哪能这么玩啊！」

　就著势头吼出声，结果却只是被切岛搪塞一句「这是国王命令！」。操，搞什么鬼啊！我怎么会栽进这坨烂事里？

「虽说对爆豪很抱歉，不过老实说我觉得你们也该好好握手言和了。谁叫就你们之间的气氛总这么微妙嘛。」

「这种破事管他去死！」

「小胜。」

　听到废久的声音，我转过头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废久瞇著眼睛微笑着。是那种完全不掺任何杂念的笑容。这笑容有点可怕，有点恐怖，有点强势…好可怕。冷汗涔涔的我起了一身鸡皮。喂废久，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绿谷他还挺会喝的。」

　我听见废久身后传来声音。是喝着酒边聊天的轰跟饭田。表情没多大变化只是脸颊有点红，看起来好像很醉，但話还是能好好讲。

「好像没被打垮，样子也很正常。太好了爆豪，应该是不会被做什么奇怪的事啦。」

「…哈啊？」

　你们到底是看着什么才会说出这种话？好好看着废久的眼睛啊，感受一下他身边气场啊。在这种场合不好开口，总之废久已经转成在做那种事前的状态了。眼神沉淀，嘴角莫名地微笑。我对摆出这种脸的废久似曾相识。

　是在抱我之前的，废久的，感觉。

　想到这里时我反射性发动了个性。同一时间，手臂被一股怪力紧紧抓住。也就是说，我跟废久同时发动了个性。对只会爆破的我来说，持有力量系的他多少算是我的克星。我另一支手也被抓住，呈现出臥倒在地上的狼狈姿势。延迟发动的爆破个性仅仅只是发出极小声的噪音。啊啊这是在开玩笑吧。是在开玩笑对吧。到底是为什么啊。

「废…久…」

「嘿嘿，我很喜欢小胜哦。」

　

　这句台词！笑声！现在废久所表现出来的举动都一再证明他绝对是把这里误认成床了！一定是把这里错认成昏暗的房间了！但根本错得离谱！这里灯开着也有很多人在看着、废久你他妈，喂，別开这种低级玩笑了！

「废久、…喂你……嗯！」

应该不是所有都看得很清楚。站在旁边的切岛大概看见了。不对，就算没清楚看见应该也会无师自通。我被压制住，然后废久压在我身上强吻了我。声音含糊，说有抵抗余地也只不过是双脚能挣扎扑腾的程度。数秒钟两嘴贴合，在这之后又变换角度贴了过来。到底是过多久了。说不定真的只过了几秒而已，不过我却感觉漫长得好像有一世纪。周围很安静。完了。大家都知道了。喂，废久，你要怎么赔我，说啊。

「…唔、哈！」

　终于分开之后呼吸跟著紊乱。废久慢吞吞地撑起身体，解除了个性。看样子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打算。停下啊，快停下！时间啊啊！

「绿谷…你、还挺大胆的耶？」

　切岛说。废久沉著眸色，诶嘿嘿地浮现出了像小孩子一样的笑容。而后以投掷一颗超级大炸弹，为这场聚会激起一次剧烈的骚动。

「因为，我跟小胜正在交往嘛。只是亲一下，很正常呀？」

　…才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啊。根本不想听你说这些啊，混蛋废久。

　在那之后总之就是很惨。废久就这么保持著醉鬼的高涨心情，一一道出了我俩生活的日常，举凡料理还是洗衣，话说到这也还好不会怎样，不过当要自爆那档事后还是忍不住发动了个性。没人准许他可以说得这么深入，不管是谁都不想让他们擅自想像出我被废久抱的样子。那仅限废久观看，可不是让你们随随便便联想都无所谓的笑料，我因此大动肝火。丽日听见，说了一句「爆豪你还真是热情哪…」。然后我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醉得很厉害，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后都別肖想叫老子跟你去喝酒了！」

「不要啊，小胜好严格！今天不是很开心吗～？」

「屁！开心个鬼！你这大嘴巴混帐！」

　肩头揽著废久踏上归途。重得要死，真想直接把废久丟下一个人回家，我勒绞著想弃尸的心情顽强地向前。「別说这种话嘛…」废久也一如既往地带着泣音咕哝。烦死人了闭嘴！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啊！

「我说过的吧！毁约的人可是你！」

「嗯诶诶～话是这么说、嗝、从一口干那时候就有点闪神了呃……」

「嘎啊？！？」

「都、是小胜在说、呃、我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小胜啊…！」

「……？」

　根本不懂他想表示什么。不由得停下脚步后，不晓得到底是在哭还是在打嗝的废久便拚上性命似地吐露起心声：

「嗯、呃，我是真心打算要遵守、和小胜的约定啊…可是一这么想、脑袋就完全都是小胜…！」

「……」

「然后就想『我好喜欢你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小胜啊，所以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嗝、就突然好想、亲你……」

　简单讲，即是切岛说话的时间错了。废久在想着我的时候，却听到切岛忽然希望爆豪和绿谷打好关系的话，脑浆顿时变成一坨糨糊。如果能到小胜身边的话不管要我做什么都行，想向小胜传达心意，要是能把心意好好传达出去的话不管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抱持著这样的想法付诸行动。

「会使用个性、也真的是无心的…因为不想让你逃跑，所以、」

「…好了，闭嘴废物。」

「小、胜…」

「说了叫你闭嘴！」

　听见我拉高失去从容的声音，废久扭曲五官，挤出一声像蚊子一样的道歉。不是，我才不想听你道歉。现在很暗，你也醉了所以大概没意识到。我啊，现在脸上的热气根本退不下来啊。很讨厌啊。要是你再多说几句，我十之八九会全身血管爆裂死掉那样，吐槽著这种事根本他妈不应该发生在老子身上那样，心脏怦怦怦怦地狂跳。逊毙了。恶心死了。这个我到底是哪颗星球来的外星人啊。

　这之后又默不作声地走了段路。到家后废久理所当然地倒头就睡，我也懒得洗澡就这么瘫倒在自己房间床上。虽说很想也像废久一样无忧无虑地睡着，但怎样都无法入眠的我迫於现实无奈搬迁到废久身边。我带着觉悟，希望这件事能当作永远的秘密留在心中。

「小胜，这次听说要办只有英雄参加的聚会，小胜也会去对吧？」

　几个月后，废久跟我都各自出名，也收到很多像这样的邀约。对参加这种聚会没什么兴趣的我，是就算受邀了也不想如约而至的类型。但是，最近有些改观了。抽着最近才刚学会的烟，我对废久说：

「…我去。」

「真的？那好，我们一起去。」

　看着温和地笑着的废久的脸，吐出了烟。难闻死了。搞不懂喜欢抽烟的人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酒啊烟啊，这些会扰乱心情的道具通通都尝试了一遍。但果然还是只有这点威力吗。光只是看见废久瞬间浮现的笑脸，就不禁想再吐一次烟。哈…像这样，要叹息似地吐出烟来。好想回到完全不懂爱的那时候。想回到公认是关系很差的儿时玩伴那时候。要是没那么轻易就答应废久的告白就好了。我不应该这么草率地答应和他同居才对。现在后悔也为时已晚，但是脑子里都塞满后悔的想法。自我正加速崩塌，被迫坍塌。管他是自尊还是体面什么鬼，都被废久的手逐一扒开。……操。果然都是那小子的错。

「明明到死都不想说我喜欢你啊—…」

　就连咬牙捍卫的城墙，也被废久不费吹灰之力地打碎。

　对着虚空仰头低语。打从跟废久交往、决定要同居那时、不对，决定把自身讬付给废久那时候，我就无暇顾及自尊心那些鬼东西了。而等我参透这件事时，又是好几天过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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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按：

栽在出久手上無法自拔的小勝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