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漫雜食黨。弱強→強強極圈抗戰士。
火青真愛│出勝熱中。
台灣腔。
腦洞很大。龜速填坑。短篇游擊。
同名小號✈ 一葛 ✈ 歐美雜│馴養組│蟲神秘

我英│出勝 Sink or Swim _Sink. 1-2上

※系列作※
※強烈建議看過前文再來食用本文※

寇米耶式反擊

暴力螺旋


*直男出久x受虐癖咔

*大事件基本一樣,但出勝夜戰從未發生

*一點點上耳





  _Sink.                       



1


背後,距離頭頂約莫五公分的窗戶,較和煦更勝一個階級的陽光狡猾地穿透玻璃自顧自倒灌在綠谷身上。彷彿來到三溫暖,或者立於溫泉出泉口的正下方,後頸皮膚感到些許灼燒的他,忍不住伸屈腳趾轉移注意力,手一邊環上膝蓋仰首聆聽。


在名為A班的小區塊,只有一個人是站著的。那就是特此受聘於新學期前來雄英任教的海灘英雄謝爾基。他身形魁梧,像座山,以致讓坐在他身前的上鳴、砂藤頓時失色。他們全身幾乎浸泡在黑影裡,面色不大好看,箇中緣由十之八九與肌肉賁張的新任教師頻頻裝可愛的脫線舉止撇不了關係。


謝爾基手插腰,不疾不徐地講解突遇非得下水救難時的注意事項以及流程分解。他能遠播四方的洪亮聲線,有助於置身聲音容易發散的室內泳池的學生們加速吸收知識的進程。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很認真,其中代表人物自然非連任班長的飯田天哉莫屬,而要論反面教材的話……綠谷悄悄平行推移著視線,在使爆豪勝己映到視野中央時停下。


班上就只有他和常闇沒抬頭注視老師。綠谷能由不時點頭的動作,推敲常闇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專心聽講。但爆豪是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雙腿呈85度角打開,兩手手肘撐在膝頭上,掛著,坐姿一如既往地豪放。從綠谷的位置只能勉強看見爆豪低垂著的腦袋、裸白的脖頸以及雙肩,其餘部分全隱匿在同學的背影之中。很弔詭的是,明明實際距離相差不到三公尺,綠谷卻莫名有種爆豪實質遠在天邊的錯覺。那可能是片幅員遼闊的邊疆草原,也可能是座孤高險峻的懸崖邊際。無論哪個,舉目皆是永無止盡的孤獨。


孤獨。


這個詞本不該和爆豪勝己這樣耀眼的風雲人物有半點掛勾才對。


他恍惚憶起初次小學時跟著爆豪一伙人去市民游泳池的陳年往事。他們就讀的小學未設游泳池,國中亦然。某天爆豪突然心血來潮地召集人馬,他兩腳穩穩站在公園格子攀登架的最高點,趾高氣揚地宣布:就決定是這周六征服市民游泳池了平民們!作為平民的其中一員,綠谷像其他人一樣舉手應好,遠勝面臨未知任務的不安的是,期待爆豪將會帶領自己前往又一個應許之地的澎湃心情。


爆豪勝己的改變,或許是短時間遭遇太多非預期的不公所致。


以淤泥怪事件展開先河,遂以臨時執照考試落榜暫告段落。


世界陡然顛倒的爆豪勝己自那天過後,便未再欺負過綠谷。


比起爆豪傾注全力砸到自己身上的拳頭,令綠谷心臟隱隱作痛的竟是施暴者不小心暴露在外的脆弱表現。


肩膀戲劇性地起伏,猶如哮喘病患一般的呼吸方式著實要嚇壞目睹整個過程的綠谷。


關於爆豪勝己究竟遭遇到了什麼,綠谷出久無從知曉。唯二百分之百確信的只有,爆豪整體氛圍與升上雄英前大相逕庭以及,千方百計想向綠谷證明自己這兩件事。


布告要去市民游泳池的那天,腳踩雲端俾倪眾人的爆豪貌似特別瞟了他一眼。當時綠谷還不懂爆豪想藉此向他傳遞出什麼訊息,不過隨著年紀增長,一路上又因懷疑欺瞞個性、一年級第二學期期末考戰略分歧和爆豪產生意料之外的齟齬,歷經如此大風大雨連顆石頭都會開竅,何況是綠谷。


——小勝他想向我證明自己。


換作是以前的自己絕對會一秒認定為天方夜譚的一句話。可一遇到他便會極端暴躁的反應,還有第一次對人訓練時的那句「老子比你強多了」……爆豪勝己的種種行徑,在在都應證了此話的真偽。


爆豪勝己想向輕蔑多年的路人角色證明自己的能力。綠谷幾乎是囫圇吞棗地接受,又一再因苦思未果而深陷囹圄。


謝爾基拍了拍他那雙寬厚的手掌,招呼全班同學起身準備下水。


爆豪跟隨眾人站了起來,移動至泳池邊。周遭響起閒聊的聲音,爆豪也被捲入其中。他身旁的瀨呂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臂膀,稱讚他右側腰窩的刺青不管看幾遍都很帥。上鳴和切島加入他們的行列,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扯「爆豪你是不是想在女生面前耍帥才刺青」「會不會很痛啊」「是瞞著家人刺的嗎」之類毫無營養的話題。


就算看到有同齡人刺青也不會大驚小怪,果然是雄英啊。對此,綠谷再次祭出不厭其煩的讚嘆。


爆豪勝己在自己腰上養了匹狼。牠面目猙獰,染血的口中啣著一顆蒼白的人類頭顱。很嚇人,故此綠谷一在更衣室撞見就留下了強烈的印象。


也許只有綠谷一個人知道藏匿於那道刺青後頭的秘密吧。


多虧他過人的記憶力與觀察力,他認出狼的鼻頭曾是一塊怵目驚心的潰爛傷疤。


身為樹大招風的雄英英雄科學生,身上有疤理應並非什麼新鮮事,綠谷自己就很多。不過不知怎麼搞的,光是盯著那道疤痕,好似脖子遭誰蠻橫地緊掐,縱使立即別過視線不去看它,仍令綠谷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無法好好呼吸。


據爆豪的說詞,那是在神野被敵人聯軍那幫混帳弄的。綠谷不得不承認,爆豪真的很有一套。不論是誰,只要一聽到神野,臉上就會自動轉換成帶有遺憾且歉疚的表情,兀自打住問話。


所有與神野相關的對爆豪而言都是禁語。雖然並未公諸於眾,但在A班眾人心裡儼然成為一道不可打破的重要規定。


假設,只是假設。


只要了解爆豪不惜用刺青掩飾疤痕的苦衷,乃至傷疤的由來的話,他離真正理解爆豪勝己的那一刻也可以說是指日可待吧。


懷著自身都渾然未覺的自大妄想,綠谷小幅度地踢了踢腿,坦然直視因折射原理而顯短的雙腳。


淹至膝下的池水分外沁涼,綠谷由此獲赦般大嘆口氣,接收到謝爾基的指令下水後笑容更甚。


有兩人還待在岸上。一個是上鳴,另一個則是耳郎。他們各執一方,像兩尊鎮守神社的稻荷神像,又恰如一對祭神的酒瓶組合[1],有股難以言喻的暗潮洶湧正在兩人之間逕自滾動。


他們都有著十分明確的,必須遠離池水的理由。耳郎是因為正好遇上生理期的緣故,上鳴就有點可憐了,打從出生以來都未曾跟任何人共浴,或者一起游泳的他得等簡易個性抑制器做好才能參與課程。


將頭埋進水裡的前一秒,印入綠谷眼簾的是兩人短暫交握的雙手。




既不會影分身之術也沒有20馬赫超速度的謝爾基把A班依照簡單的二分法拆分成了兩組。


於首次USJ救災訓練拚死學會游泳的綠谷前往「會」的那組報到,班上五分之四的人都在這兒,他們個個實力堅強,動輒皆能游到五百米以上,簡稱體力怪物組。


儘管熬過宛如雲霄飛車般轉瞬即逝的第一學年,歷經大大小小的可怕淬鍊,綠谷的內心依然止不住膽怯。


坦白講,那次幼年的出征絕非一個很美好的經歷。


由於是假日,再加上這一帶只有這間游泳館一館坐大,池上池下無一不擠滿了人潮。剛升上小學四年級的他們就像誤闖巨人國的格列佛,瞠目結舌地望著人滿為患的泳池,除了爆豪以外的小孩們多多少少都心生退意。


跟緊我!爆豪大聲說,成了領隊的火車頭。他堅決坦蕩的聲音一下打消一干成員心中的疑慮。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搭上對方的肩膀以免脫隊走散。綠谷無庸置疑成為最後一節車廂,腳步踉蹌地跟上隊伍。


但人實在太多了,而他們又過於嬌小。綠谷與前一個孩子的鏈結忽然被撞斷,他下意識想伸手去撈,無奈失敗了。有位身形擁腫的大嬸擠了進來,綠谷徹底和隊伍走散了。


走失的無助感還不是最糟的。救人反溺水才令他切身地心焦無比。


原本他真的真的只打算乖乖待在淋浴間的門口等爆豪他們過來找他。誰知泳池某處突然傳出一道微弱的呼救聲,硬生打亂了他的計畫。


他抬起埋入膝蓋的頭,像頭在非洲大草原感受到一點風吹草動的幼獅。起初他還能保有餘裕地想人這麼多肯定會有人注意到把那孩子救上來,可三十秒未滿他就有點坐不住了。三十五秒……四十秒。他擠開人流,搜索到聲源後義無反顧地躍入水池。眼球首當其衝,承受充斥次氯酸鈉味池水的侵襲。他痛得閉起眼睛,同時不由自主張開嘴巴。水一鼓作氣灌進嘴裡,順著食道入侵肺葉。他四肢不斷掙扎,卻只是讓衣服更快吸飽水將他強硬地往下拉……


十歲的綠谷出久接著不省人事。再度睜眼時他還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一個受眾人環繞,還有一張近在咫尺,正怒瞪著自己的小勝的臉龐的天堂。


不對不對。他還活著啊。真是太——


你到底在想什麼!綠谷的腹部隨之遭受一股力道不小的打擊。他反射性起身,咳出一些水,圓睜著兩顆無辜大眼回望無端揍人的爆豪。


連浮起來都不會就腦衝跳下去救人——再白痴也要有個限度啊!


遭人架住的爆豪依舊鍥而不捨地對空氣又踹又踢,口中吐出諸如此類惡狠狠的叫罵。


視線從爆豪身上移開,綠谷環伺圍繞在身邊的人的臉,觀察他們的表情。


排除一些真心鬆了一口氣的,絕大多數的人都像爆豪一樣,對綠谷自殺救人的莽撞行為投以不贊同甚至是斥責的目光。


啊啊,又搞砸了……


撿回一條命的綠谷垂下目光,搭配溼答答的毛絨腦袋,看起來活像隻遭人遺棄的落湯犬。


溺水時的感受至今猶存,烙印在負責記錄創傷的腦迴路裡。


與那股賴著不走的恐懼頑強抵抗,恐怕是綠谷出久終其一生都要面臨的重大課題。


他好像又聽到了呼救聲。


相隔四五條泳道的彼端,有誰在



2上


鈴聲作響,爆豪推開玻璃門,踏進這家窗明几淨的獨立店面。格局擺設都和網路上PO的環境展示照如出一轍。很乾淨,也沒怪味。爆豪一面環伺周遭,一面在內心的預期清單打勾。


櫃台一人,女性,銀白寸頭,目測年齡二十五歲上下,在裸露的右半邊額頭乃至眼下刺了個相互交纏的蛇形圖騰,右耳耳骨上也刺有兩條簡約的黑色線條。等候區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乍看起碼有三,但與身旁面容和藹的女性相比仍顯年輕。中年男子穿著清涼,僅套了件灰色背心,恰好把兩隻遍布撩亂圖案的胳臂顯露出來展示於人,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刺青重度愛好者似地一臉洋洋得意。因為看上去像個會隨意向人搭話的自來熟大叔,爆豪在櫃台預約好便選定最靠邊的位子一屁股坐下。結果出乎意料的,跟他搭話的卻是那個和他隔了一個空位的老婆婆。


「那孩子如果順利長大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年紀吧。」


爆豪望向對方,瞥見那雙滿是歲月刻痕的雙手揣著一張向外折起來的照片。


「我歲數也大了,記憶能力早已大不如前。有時候甚至認不出女兒的長相。」


汙濁的、難以對焦的雙眼持續凝視著虛空。這位不知名的老婦人彷彿一台年代已久的老舊收音機,自顧自地吐出斷斷續續的話語。


與其說搭話,不如說自言自語還比較貼切。


爆豪不再失禮地打量,轉而瞪視地板,依然故我地坐姿隨興。


「俊介他啊,從小就比其他孩子更懂得表現自己。他很活潑,頭腦很好,聽女兒說他在幼稚園還是個風雲人物,很多孩子都崇拜他。我第一眼看見那孩子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那種感覺,就像不惜奉獻畢生的好運只為換取那孩子的笑容一樣……總而言之,我比誰都由衷盼望那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地長大,繼續用笑容感染身旁的人,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叫號器響了。


中年男子起身,晃至爆豪面前時低聲拋了句「讓她閉嘴啊」。


爆豪抬臉怒瞪他一眼。


瞪屁瞪,毛沒長齊的屁孩。男人罵罵咧咧地離開,拐進通往作業室的走廊。


爆豪嗤之以鼻。到底誰才是屁孩啊。


「沒有人有權利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心臟冷不防喀蹬一下。


叫號器又跳號了。用髮箍箍住過長瀏海的男人氣沖沖地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叫嚷著這種店老子再也不來了,隨即拉開略顯厚重的玻璃門還給店裡一個清淨。


坐櫃檯的年輕女性目光冷淡地掃向男人滑稽的背影,罵了句白痴。


老婆婆拄著大腿緩慢地打直膝蓋,她撫著胸口,在原地等待一不小心就會過快的心跳平復下來。


走沒幾步,腳下一個趔趄。爆豪的指節動了動,想從椅子跳起來扶住那副往前傾倒的羸弱身體。


但老婆婆自己站好了。


她轉過身,朝爆豪溫和一笑,眼睛都瞇了起來。你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她說。


爆豪不置可否,卻也扯扯嘴角,隨後以較肅整的表情對眼前這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說:


「節哀順變。」


基於禮貌,有些距離感的笑容頃刻崩塌。


將變化過程全數收盡眼底的爆豪再次別過了臉,操縱嘴巴的肌肉忍不住發麻,一時間喪失開口道歉的機能。




他並非唯一一個獨自背負過去的人。世界是很大的,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肯定還有遭遇比他要慘上好幾百倍的人正抱著自身僅剩的殘渣痛哭失聲。


好比那位老婆婆。她才只見過孫子幾面,誰都沒想到最後一次見到的卻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屍體。


爆豪勝己還活著,時不時會怨恨,想找人出氣或者乾脆全盤托出。


但不管怎樣,他終歸存活了下來。


於是他決定前進。


他用每月的儲蓄找密醫治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而那些消不掉的則等手頭更寬裕的時候來到能替他解決困擾的地方另闢新徑。


作業室的感覺就跟外面相仿,全然不像一般大眾認知裡的刺青店,給人一種十分舒坦的清潔感。室內有張素面的皮革床,兩張同款的椅子,一張擺著刺青器具和幾張刺青原稿的活動式台桌。


刺青師是位表面上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美麗女性,綁著馬尾,身材高挑。爆豪一進門,就笑容可掬地問他可以讓我看看你帶來的原稿嗎?


爆豪撇了撇對方穿著高跟鞋的腳,臉色不自覺沉了下來。但還是乖乖把攥在手心的紙張遞給刺青師。


看了原稿後,刺青師驚艷地撐大雙眼,擅自推敲說這是你找專業設計師畫的齁。


我才沒那閒錢,也不需要。爆豪皺起眉頭回答。


天啊,難道是你自己畫的?刺青師的眼珠子又瞪得更大了。


嗯,照著範本畫的。爆豪說,臉上又是那副這沒什麼了不起的淡然表情。


有參考啊……不過還是很厲害。刺青師說著,手指點點下巴後問爆豪想刺哪裡。


爆豪噘起下唇,有些彆扭地拉起某知名搖滾樂團的紀念T恤露出後腰在上頭比劃。


你那裡有傷疤,針刺下去的時候會很不舒服喔,沒關係嗎?刺青師貼心地說。


別把我當小孩!說可以就是可以吧。


是是。刺青師無奈地裂嘴笑,拿起一張特殊的複寫紙開始手描圖案,接著招呼爆豪在床上趴著。


當肌膚一碰到冰涼的皮革時,爆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待爆豪就定位,刺青師將複寫紙用藥水黏到他指定的位置,靜置一段時間後再拿開,圖案已經轉印到皮膚上了。


再來是一些常規但對爆豪而言稍嫌冗長的說明,他此時呈趴姿無法點頭,所以只好仰起腦袋急躁地催促進程。


細針刺進皮膚的當下,爆豪渾身一個激靈。


會痛嗎?刺青師馬上停下來問。


爆豪鬆開緊咬的嘴唇粗魯地回一點屁事都沒。


唉唉,真是不可愛啊。刺青師喃喃自語,專注地推動儀器。


二個鐘頭過去,圖案大功告成。爆豪整個人汗流浹背,除了刺青那塊的皮膚之外臉頰也是紅的。


貼好保鮮膜,刺青師叮嚀完保養事項後,忽然沒來由地問:「你是易感體質?」


聞言,爆豪迅速拉下衣襬,直腸子地甩給刺青師一張突破宇宙級的臭臉。



今年夏天來得很早,早過頭了。才剛五月,撇開溫度不談,光是蟬鳴就煩得要命,不管走到哪都聽得見。其煩人指數已攀升至就算投信給廣辭苑編輯社,勒令他們把五月蠅改成五月蟬[2]也不會遭人非議的程度。


爆豪坐在隊伍的最前排,有些後悔。雖然他所處的位子屬於老師要刻意轉頭的視線死角,不過這個周身飄逸著不搭嘎少女氣息的新任教師卻老愛看向他這邊,從課程開始到現在就已經第無數遍提醒他要專心聽睡著了我可是會扣分的哦。


小時候參加過初階游泳訓練班那次不算的話,這算是爆豪人生第一堂正規游泳課。


在雄英的第一學年就猶如白駒過隙,敵聯入侵啦運動會啦學生遭擄(受害者也就是爆豪本人比地表上任何一顆塵埃都渴望這等破事從未發生)等等大事件一個個接踵而至,簡直要測試新生的精神容許極限似的,根本毫無喘息的空間可言。


所幸,升上二年級後一切都相應平和了些。要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也罷,總之就現階段而言,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奪回一點高中生應有生活的A班學生都挺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時光。


講解完待會兒要訓練的項目後,謝爾基拍擊雙掌示意全班同學挪動懶散的屁股準備下水。爆豪在群體外圍貓著背走路,誰知卻還是有不懂得察言觀色的麻煩人種自說自話地湊過來纏著他,對他身上的刺青七嘴八舌地討論個沒完。


話說回來,將腰側上的刺青大剌剌地展現給所有人看的確倒也是第一次。


爆豪並不會特別感到羞恥,或考慮到自己還是個未成年覺得有必要遮掩一下什麼的。他做了決定,付了錢,截至目前為止都沒後悔。如果有哪個老師認為不妥那就用實力讓他閉嘴,就這麼簡單,無須跟誰辯解,誰叫那些說閒話的人既不會給他錢也不會給他麵包。


至於立於那些人之上的父母。即使爆豪總對他們沒大沒小,但為人子女的基本道德觀念還是有的。在決定為了存刺青錢打工的前一個禮拜,他就已和父母心平氣和地討論過這件事,透過正規的手段取得父母的首肯。


他在重回人生軌道的路上,系統良好運轉,他覺得這樣很好。


毫無疑問地迅速通過謝爾基設下的多重訓練關卡,爆豪與若干資優生獲得剩餘時間皆能自由活動的權利。頻頻卡關的後段生眼巴巴地望著層級更高的體能怪物們,在此刻已化作惡鬼的飯田的嚴厲鞭笞下摸摸鼻頭繼續掙扎。


綠谷出久也混在那堆宛如遭捕即將脫離水面的魚群裡。


他就只是綠谷出久罷了。


因為家住得很近,雙方母親因緣際會成了朋友,打過幾次照面之後也漸漸會一起玩。


是從幼稚園、小學、國中到高中都剛好分到同一個班級的兒時玩伴。


爆豪蔑視過他,覺得他是個無藥可救的廢柴,又氣他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在看輕自己,所以才欺騙他有個性的事。


然而現在那都不再重要了。


因為挺過波瀾萬丈的一年級,身體素直和心理強度皆有突破性成長的爆豪勝己決定如是認為。


綠谷出久,就只是綠谷出久罷了。


爆豪蠕動唇型,默唸著,感覺心裡踏實許多之後慢慢潛入水中。


綠谷出久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他,除非他允許。




檢驗他決心的試煉很快到來。


當游到第五趟的途中,爆豪的左腳抽筋了。


明明剛開始,剛開始都很順利的。


卻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峰迴路轉。


他使勁憋氣,拖著那隻無法動彈的腳拚命划水。


氧氣流失得飛快,那飄升的泡泡就是危機逼近的證明。


要使這副無時無刻都戴著手銬腳鐐的身軀順利浮起果然還是很有難度。大腦擅自浮現這樣示弱的想法,他誓死抵抗,並在綠谷出久又一次冥頑不靈地撞進視野時,引爆了手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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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祭神的酒瓶組合:指內裝酒類供奉在神前的成對酒瓶,引申為兩個一對的物品、長相相同,或是如影隨形、感情融洽的兩人。
[2] 五月蠅い(うるさい,urusai):很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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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双叒叕開連載啦~~~~(作死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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