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漫雜食黨。弱強→強強極圈抗戰士。
火青真愛│出勝熱中。
台灣腔。
腦洞很大。龜速填坑。短篇游擊。
同名小號✈ 一葛 ✈ 歐美雜│馴養組│蟲神秘

我英│出勝 氧氣

*出久(?)柯基&職英咔


1


那些話一入耳,爆豪勝己就轟的一聲把手裡「LINE」個沒完的廢物機子炸成渣渣。


「哈?」


爆豪對面的年輕醫生專業的冰山臉有些掛不住了,咕嘟咕嘟地直吞口水。然而礙於職務,他還是硬繃著臉重述一遍。


再聽一次還是很蠢,於是爆豪雙眼幾近恫嚇地瞇起,問:


「真沒別的更好的建議?」


年輕醫生克制地點頭。


爆豪吁了口氣,收斂過於銳利的目光。他到底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畢竟心理諮商太耗時間,而他的心理防衛機制運轉得太過優良,一旦決定執行,往後恐怕就是場與時間以及金錢相互拉鋸的長期抗戰。不採取藥物治療,也無意敞開心胸。深知以對方立場來看自己無疑是個麻煩病人的爆豪決然起身,說句「成效如何我會讓你知道」後離開了看診室。


但好家在爆豪勝己絕不會任人宰割。揉爛那張診斷書的當下,他用公共電話打給上司,耗盡全身細胞向電話那一端的掌權者表達他的不滿,以及對上司決策失誤的指控。針對工作表現失常這點,他一如既往地誇海口掛保證,可惜成效平平。「一次倒還好,但超過三次我可不能再坐視不管了。」他的上司說,也很無奈。


所以他就在這了,吠聲四起,騷味四溢,一間遠離鬧區名為「相親相愛」的動物之家。喔喔,牆壁還漆成粉紅色咧。很會嘛。


「媽媽那個叔叔是來殺狗狗的嗎?」


「別隨便亂看,你想養哪隻快點挑。」


………


靠,他寧願吃氯丙嗪吃到死也總比待在這鬼地方強。


爆豪勝己繞過那對母子,依然故我地擺張臭臉物色狗狗。太小,太蠢,太吵,太臭,太醜……他一路走到底,發現一隻被眾狗排擠的倒楣鬼。


「啊,那隻是新來的哦。」身後冷不防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爆豪轉頭過去看她,看樣子像是來這做沒幾天的打工族。


明顯染過的馬尾在少女腦後煩人地搖晃,她自顧自走到爆豪前面隔著網子叫那隻趴在陰暗角落種蘑菇的狗。結果弄巧成拙,把籠子裡的狗都喊來卻唯獨少了最關鍵的那隻。


「喂,廢久。」


兩眼視力2.0的爆豪勝己看見目標物掀動一邊耳朵的反應後揚起嘴角。


人偶?怎麼突然……無視少女困惑又彷彿理解什麼似的目光,爆豪抽出擱口袋的一隻手,攀上了網子。怎麼啦,快出來啊。他低聲誘導。那狗撐起前肢,終於是捨得轉動毛茸茸的腦袋看看是誰在叫自己。


臉有點蠢,爆豪瞇起眼睛認真思量,不過、


「看起來很有碾碎的價值啊。」


2


爆豪勝己永遠不會知道他才剛僥倖逃過一場牢獄之災。


鑒於廢久的腿著實短得可以,爆豪跨一步,得要奮力踩十步才有辦法追上他。聽狗狗明快的踏步聲聽到心煩的爆豪索性抱起廢久,就這麼一人一狗踏上歸途。


初相處的他們的互動模式很簡單,爆豪走路廢久乖巧,爆豪搭公車廢久把頭伸到窗外耍蠢,爆豪到家廢久像發了瘋一樣四處探險。沒料到一條狗也會玩心機的爆豪勝己有點後悔。這條狗到底是哪裡像那混蛋啦?


「喂廢狗!給老子差不多一點!」


爆豪脫了鞋,罵罵咧咧地走進屋裡,挽起袖子準備逮狗。


……


養廢久養了幾天,爆豪不得不承認廢久真的很怪。就算撇開牠頭頂上那一小撮的綠毛不談,牠依然是條突破宇宙級煩人的怪狗。


可能這跟品種有關吧。牠對聲音異常敏感,水滾了牠叫,有人按門鈴牠叫,有人打電話牠叫,爆豪看電視牠也叫。這種情況是直到忍無可忍的爆豪使出百聞不如一見的霸王色霸氣(偽)才稍有改善。


除了太吵以外,廢久還自帶跟屁蟲屬性,這屬性顧名思義,就是爆豪走到哪牠就要跟到哪。有一次爆豪上廁所沒鎖門,廢久趁縫鑽進去舔了爆豪滿腳趾口水。爆豪氣啊,可基於個人原則問題,他還是按捺住性子,自我督促以後上廁所絕對別忘了鎖門。不過事情還沒完,廢久果然也沒辜負牠的名字,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了,儘管被爆豪又罵又踹,也堅決不改纏人的習性,總是樂呵呵跟在爆豪勝己屁股後面,怎麼甩都甩不掉。


再來清潔也是一大問題。廢久毛很多,爆豪習慣的吸地頻率是每天一次,但因為養了這條毛量爆多的狗,吸地的頻率硬生生提升到了每天兩三次的程度。而且毛多洗澡也麻煩,洗完澡起碼都要花個四十幾分鐘才有辦法吹乾。


就好比現在:爆豪拿著吹風機,一邊吹還得一邊閃躲廢久噁心到家的舔舔攻擊——


總的來說,弊大於利。


然而。


爆豪瞪著那條在腿邊瞎轉的狗,腦海飛快地閃過幾個與那顆綠藻頭毫無干係的狗名字。


3


這天才剛果腹的爆豪又神經質地坐在桌前捧著桌曆數日子。


也吃完飯的廢久例行汪個幾聲,扯著爆豪的褲管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


「閃開。」


爆豪挪挪腳說。


廢久不出所料地又黏了上來。


「說了閃開。」


爆豪啪地放下手中的桌曆,低頭望去廢久馬上一臉無辜純良。


媽的心機狗,他低啐。


廢久見自己已經在成功的路上,便開始趁勝追擊,用狗鼻子撞撞身旁的網球。


時值深秋,天色迷濛,氣溫微涼。


戴著毛帽的爆豪牽著廢久來到附近的社區公園。廢久一見到占地廣大的草原,一時興奮,便像全速前進的子彈列車一樣拔腿狂奔。爆豪隨著那條瘋狗跑了一會兒,身子也暖了。他席地而坐,脫下毛帽跟羽絨外套,也不怕髒地逕直放在草地上。廢久還沒跑夠,四隻短腿奮力蹬著,彷彿下一秒就要離地起飛。


爆豪眼神不由得恍惚,放遠又拉近。他拾起沾滿口水的球,喊聲廢久,示意牠遊戲即將開始。


第一次,他丟得隨意,廢久很快便追到球撿了回來。


第二次感覺被挑戰的他有些不爽,所以更加認真地把球丟遠。廢久再次衝出去,跳起來接球時身邊還剛好跑過一位自帶BGM:KUNG-FU fighting的老伯伯。


爆豪的脖子爆出青筋,想著好啊你小子要玩老子就陪你玩到死,便啥都不管濫用個性使勁丟球。


煙霧瀰漫,爆豪顧不得周遭人們強烈譴責的目光,壞笑著看還真有點傻了的廢久。


忽然間,廢久叫了兩聲,爆豪看牠頭也不回地往球飛的方向奔去才猛然意識到原來吠那兩聲的用意是在給自己打氣。


爆豪勝己等那條蠢狗等了三天三夜,總算是肯拉下臉認可廢久跟廢久本人簡直有87分像,並由此合理懷疑牠是綠谷出久投胎轉世的產物。


廢久追球不在家的那幾天爆豪又發作了。大小焦痕觸目即是,陶瓷餐碗碎落一地,用來提醒他時間流逝的各種器具用品被他一掃而空,世界這才於此變得清靜些。


原以為清空一切的爆豪勝己聽見門外的動靜。他撐起疲憊的身體,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到玄關開門。


廢久蹲在那裡,嘴裡叼著焦黑髒汙的球。


爆豪斜倚著門框,雙手環胸。


「太慢了渣渣。」


4


爆豪坐在浴室板凳上一手拿蓮蓬頭另一手撥弄廢久的皮毛。廢久身上的泥汙隨著水流向排水孔,爆豪稍微分神地看著,心裡有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廢久發出一聲嗚咽,可能是傷口被水刺激到了。爆豪搔搔牠的肚皮讓牠安靜下來,隨手拈下一根雜草。


洗完,爆豪拿條浴巾捂乾水氣,柯基就算洗過澡也一樣圓滾滾的,散發著與爆豪不相襯的幸福氣味。


爆豪想拍牠的頭,廢久卻老避開他想舔他的手腕。他咋舌,抽回手。沒得到拍拍也沒舔到手的廢久沮喪地垂頭,改舔舔自己鼻頭兼張嘴哈氣散熱。


「蠢狗。」


廢久裂開嘴角,像在微笑。


從一條落水狗重振雄風(並沒有)的廢久一拐一拐地在爆豪垂落下的那隻腳邊徘徊磨蹭。


爆豪翻了一頁,把腳縮回去。


廢久顯然不知死心為何物。牠盡全力拉長脖子將下巴放到沙發邊緣,瞪大著眼睛來回試探。


十分鐘過去。


終於有點反應的爆豪嘆了口氣,合上書本,探出上半身抓住廢久的腋下把牠抱上沙發。


廢久一踩穩就興高采烈地往爆豪那擠。


爆豪推開幾次都無果後,也懶得管牠。


他慢慢躺下,頭縮進把手與坐墊間的凹槽。廢久就趴在他肚子上,一聲不吭地承受主人對自己嘴邊肉的蹂躪。有些沉,但很暖。


爆豪勝己進入了夢鄉。


5


提前結案的綠谷出久一路上可謂歸心似箭。


他的手在發抖,以致讓鑰匙有好幾次都和鑰匙孔擦身而過,而他敢百分之百肯定這跟天氣沒有關係。


推開門,熟悉卻生疏的家像書一樣在他眼前攤開。


綠谷出久快速閱讀著時隔半年少一點點未見的屋子,發現了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爆豪勝己。


他是在出差快結束的時候才接到爆豪留職停薪在家休養的消息。聽事務所上司的描述,他的心臟簡直都要嚇停。這股不安自此便一直糾纏著他,直到親眼看見平穩呼吸著的爆豪勝己才漸趨消弭。


綠谷俯下身,低頭親吻爆豪潔白的額頭。


爆豪懷中的柯基早於他的主人醒來,抬頭對著這位陌生人齜牙低吼。


隨後爆豪也醒了,抬手揮柯基一巴掌接著反射性地罵。


「你叫牠廢久?」


爆豪雙眼啪地睜大,他猛地坐起身,害柯基狼狽跌落地板。


「你可終於回來了啊……」


爆豪說,每個字都像小小的鞭炮在空氣中炸開。


「呃、嗯!我回來了小勝!」


綠谷連忙點頭,不上不下地敞開雙臂擺著等待爆豪飛撲過來的笨拙姿勢。


「那就準備受死吧!!」


事實證明:他自我感覺太良好。


爆豪手掌爆著火光,擺出宛如羅剎的臉緩步接近綠谷。


換作是以前,綠谷會以為他的生命即將消殞,並且對此深信不疑。


不過現在情況截然不同。


他不是弱雞,不是廢柴,更重要的是他們需要彼此。


綠谷扎穩馬步,放聲大喊:「來吧!」


並且在正面承接爆豪砲火攻擊之後,牢牢地抱住了爆豪。


起先,爆豪還有些掙扎,永不服輸的因子仍在不安地躁動著。


「我回來了,小勝。」


或許有人在綠谷出久的話語中施加了什麼法術也說不定。


爆豪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肌肉也不再緊繃。


我回來了。所以沒事了。


爆豪沉穩地推送吐息,頭靠在綠谷的肩膀上。




「慢死了廢物。」




Fin.

-

對,我就是想寫有出久戒斷症的咔。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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