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春｜多仙 煙霧繚繞的浪漫相遇 08
*私設：仙石會做飯
*沒有女體化肉，女體仙石只是覺得撩多多良好玩(。
08
仙石哥住在相對繁榮的新蓋公寓裡，聽說除了設備新穎的健身房外，還提供專門給人練舞的韻律教室。他家以獨居而言有點過於寬敞，而且超乎我預想的整潔，不過倒是依然顯擺地在客廳一個櫥櫃裡放了自己——男的——歷年贏得的獎盃與照片。
加奈姊的聲音從相連的餐廳傳了過來：「先來這裡坐著等。」
我的目光移轉到她手下的椅子，乖順地點點頭。
「仙石哥打算叫什麼外賣？」
我說，準備坐下的時候，莫名被巴了下後腦。
「別說傻話了，當然是本大爺親自下廚啊！」
「誒——」
「你『誒——』個頭！」
又挨了一下。
「雖然手藝談不上米其林五星級，但只是家常菜的話，味道絕對能跟職業家庭主婦一拚高下。你就安心等著吧。」加奈姊說著抬起了下巴。看來是不用擔心吧。
見我不再質疑的乖巧模樣，加奈姊低聲說「好」，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就走進廚房。
沒過多久，打開冰箱、移動鍋碗瓢盆、切菜備料到最後開火烹煮的聲響陸續傳出。接著就像加奈姊所承諾的，不輸給職業家庭主婦的飯菜香撲鼻而來，意外厚實的尋常氣味起了種安定心緒的作用。
老實講我到現在還是很驚訝仙石哥居然會做菜。硬要想像的話，以我來看雇個家政婦料理他的家事和起居還比較貼近現實。
或許這是種只要變身為女性，廚藝技能也會隨之增強的設定……也說不定。
「上菜囉——」加奈姊的聲音在移動。她撥開分隔廚房和餐廳的簾子，端著煮好的菜放到桌上。
我連忙起身，問她要不要幫忙，得到許可後跟隨她的指示拿出兩人份的餐具。
青甘煮白蘿蔔、涼拌海帶、秋葵炒茄子、白飯和味噌湯。
沒有半點炸物，相當健康的樸實料理——
一股難以忽視的強大違和感圍繞在穿著圍裙的加奈姊身邊。
我不安地來回打量眼前的菜餚和脫下圍裙的女性，覺得認知有點危險的失調了。
「看我幹嘛？快吃呀！」
手忙腳亂地拿起筷子，我夾了一塊甘青再配口飯。
在我把食物吞進肚裡時，發現加奈姊正一臉期待地盯著我看。
「好吃……」我說，莫名感到一陣害臊。「但味道有點淡。」
果然嗎。加奈姊低頭也塞了塊甘青。她起身，到廚房拿了瓶番茄醬出來。
「抱歉哪，因為在控制體重的關係，家裡沒什麼重鹹的調味料。用番茄醬將就一下吧。」
如是說。
——這是叫我加在哪裡啊？
瞪著那瓶番茄醬，我如是腹誹。
然而當我問能不能拿醬油，卻加奈姊被狠狠拒絕了，理由是她身為職業舞者的嚴苛堅持。
我們無語地扒著飯，壓抑的氣氛讓我如坐針氈。
加奈姊擱下味噌的碗，動作有種粗魯的煩躁感。
「你不是有成堆的問題想問嗎？憋在心裡可是會得內傷的哦。」
我迅速抬起臉，以談得上戒慎恐懼的態度盯著她，夾起瀏海的平滑額頭看。
「我、可以問嗎……？」
無預警的，紫褐色的眼睛撞入視野，我的肩膀因此聳了一下。
「那是我十歲時的事了。我跟著家人跋山涉水到一間地圖上沒記載的溫泉旅館泡溫泉，在那下榻的第一晚，我不小心跌進一池溫泉裡，再起來的時候小●雞已經不——」
「等等聽起來有點耳熟！？這應該是亂○1/2的梗吧是吧？？」我終於忍不住打斷。
「嘖。」
居然真的是嗎！！
「好吧既然被你識破那也沒辦法——」加奈姊咬牙說道，絲毫沒半點反省的意思。
「剛那個是醜一啊，我們再重新來過。」一本正經地清嗓。不錯的開始。「那是我十歲時的事。有天晚上我撿回來的禁書顯靈，附在書上的妖精手上拿著疑似我的小●雞的金銀版，問 哪個才是我的小●雞，我回『滾你媽的別吵老子睡覺』，結果早上起床的時候小●雞已經不——」
「如果仙石哥是想唬弄我的話恕我直言我先回去了！」
「你很煩啊！！相信我一下是會少塊肉嗎！」
「呃呃非常抱歉！不過會無條件相信仙石哥的人腦袋早就不正常了吧！」
我們互相對看，氣喘吁吁。
「你翅膀硬了嘛，多多良。」
「仙石哥才是，越來越幼稚——」
下一秒我就被大字型三角鎖喉固定了。
……
臉色鐵青的我與殺人未遂的加奈姊坐回餐桌。
我把剩下的飯菜吃得碗底朝天，疊起碗拿去廚房洗手台順手洗了起來。
加奈姊走到我身邊，
「其實我家是個古老的魔法家族。」
「是是是、」
「笨蛋這次我說的是真話！」
我暫停手邊的工作，轉過去看她。
「大約是在奈良時代吧……我的祖先和著名的大妖怪大戰三天三夜，最後動用所有的魔力才勉強封印了它，不過也因此受到詛咒。」
「難道詛咒就是……」
「代代子嗣會在兩種性別間轉換不定——沒錯。」加奈姊雙手環胸，輕輕嘆息。
「說到底比起斷手斷腳、壽命限縮甚至無法控制殺人慾望之類的詛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還是讓人非常不爽。」
「對生活很不方便吧？」我嘗試體會她的感受，「像上廁所就讓人非常困擾。」
「那個久了多少能習慣，不成問題。」
加奈姊眼神銳利地看了過來，彷彿海關人員搜身般用她圓潤許多的手順著我肩膀的線條滑落至手掌。
「你應該能理解吧？如果不是男人的話就沒意義了。」
她隨意拿起我長著薄繭的手，放在面前觀察，而她另一隻空閒的手捏住流理台的邊緣，力氣大到指尖都發白了。
太陽穴附近的動脈突突地跳動，我喉嚨乾澀，想著仙石哥在舞池上的種種舞姿，再一次對眼前的存在起了偌大的敬畏之意。
「說歸說，但其實有這種體質意外吃香哦～」
沉重的氣氛急速變質。一時半刻無法即時對加奈姊的話做出反應的我，就這樣錯過了迴避的最佳時機——
噗妞。
「因為兩邊的快感都體驗得到呢。」
回神後，接觸面的柔軟觸感更加清晰。
咦————！！！！！！
tbc.